【原创攻X草】失效（十六）
*ＡＢＯ
赵谦被他逗笑了，“那不会，妈妈那就只是个特别出演，不让你当男一号，那是浪费。”
李枫偏过头，眯着眼看着他：“真的，你为什么找我？”
“眼缘。”
“论流量，现在也不是几年前了，论演技，我不是科班，现在不瞒你说，也还得人带带，论口碑，有几年我都成烂片代表词了……”李枫微微一笑，仿佛这话形容的不是他自己。
“哪有，韩彦那戏，你可是备受好评呢。”
“你不怕是韩彦呕心沥血换来我灵光一现？”
“你的东西我都看过，有些片子或许……”赵谦顿了一下，没有对李枫赌气般说出来的“烂片”做回应，选了个他认可的表达方式，“有一些争议。”
“嗯？”李枫笑盈盈地看着他。
“我不评价它们是否应该被看作至此。”赵谦看着李枫，他哪里像是微醺，一双黑亮的眸子亮得宛如一汪清泉，映出了面容严肃的自己，“你的每个表情，做到了我心坎里，就够了。”
李枫有点害羞地挪开了直视他的眼睛。
逼着自己说这些话的人是他，不好意思的也是他，赵谦越来越明白为什么粉丝都说他像猫了，小猫爬到你手心了，断没有不顺顺毛就让它跑了的道理。
“我不想管其他人怎么看你，但我要等的人就是你。”
“这算什么，你们导演的浪漫？”小猫打了个滚，很是受用。
“你说是也行，但也不是。”赵谦摇摇头，严肃的眼中透出笑意，“徐克看中了林青霞，那是他的浪漫，我等到了你，这就是我的浪漫。”
小猫彻底摊平在他手心，还把小脑袋在他手指上蹭了蹭。
“倒是你这种招商灵药，做好要跟我赔钱的准备了吗？”车开到减速带，颠簸了一小下，赵谦用手虚环住李枫，防止他坐不稳撞到头，又一个扎心话题就轻描淡写地飘了出来。
“拍都没拍，你怎么知道要赔啊？”
“规律啊，市场不吃剧本这套，也不吃我这套。”
“那你不会发挥主观能动性，撸起袖子加油干啊？”李枫眼神又朦胧起来，“韩彦说你是高材生呢，市场和艺术，你两手都要抓，两手都要硬啊……”
刚聊到关键的地方，就看着李枫像个真正喝醉的人那样开始说胡话，赵谦无奈地叹口气，饶是他学的导演，也真看不出来面前这个演员真醉了还是只做了场表演罢了。
没过多久车便开到了李枫的小区，赵谦刚回头要车库遥控，就发现李枫睡了。
毕竟赵谦是个单身了三十年的汉子，他摇了摇李枫的肩膀：“醒醒，到家了。”
李枫眼睛还是没睁开，手倒是啪地一下把赵谦的手打偏了。
没有李枫的遥控，车库是进不去了，从门口到李枫住的楼还有一段距离，赵谦叹了口气，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是无奈还是私心，开门让李枫趴在自己背上，打算把他背到门口，让他多睡会。
门口的保安自然认识他，没多声张就把他俩放了进去。
Omega身量轻，李枫又因为职业的原因格外瘦，赵谦背起来不费什么力气，思维就开始飘飘然，甚至想到，听说这楼里不少明星，这要是遇到了哪个……遇到同事还事小，因为有明星，万一蹲了什么狗仔，自己这戏真是未宣先火啊。
而他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时候，背后的人鼻息变得格外不规律，喷在自己颈侧，痒痒的。
眼睛倒是闭得严严实实，人更是一动不动。赵谦忍不住笑了，装睡演得可不够火候，怕是要再调教调教才行了。
“到了。”赵谦轻声提醒。
在门口分别的时候，赵谦还是不放心，觉得自己带了Omega出去喝酒，理应把人送到人家父母手里才是。
李枫却拒绝了：“司机师父还在车里等着呢，下次再请你来我家喝茶。”
赵谦点点头：“是我欠考虑了。”
告别后李枫本来已经走到了门口，又想起了什么突然回过头，赵谦果然还站在原地看着他。
李枫笑了，又小跑着到了他面前。
“有什么事吗？”
“我想跟你说，我之前拍过的每部戏，无论结果怎么样，我都不后悔。”
“嗯。”
“所以，对你也一样，你别有心理压力，就算赔了，我们一起扛着。”
赵谦突然福至心灵，学着电视剧里潜规则油腻男的样子邪魅一笑，挑起李枫的下巴低头看着他：“小演员，也敢跟导演说扛戏了？”
“那不是，韩彦的锅我就不能替他背，但勉为其难跟你扛了，谁让你说我是你等了好几千年的灵魂呢？”李枫毫不示弱地拍拍他的肩，“倒是难得看你开玩笑。”
“我慢热。”
“成吧，大导演，回见。”李枫潇洒地摆摆手进去了。
赵谦在回去的路上，还是一遍遍想起刚刚李枫回眸看他的那个瞬间。
熟悉得就仿佛是前世的记忆复苏，他一定是见过的。
在那个被叫做小邪的年轻人身上，但他被很多人说得很糟糕。
在那个一身蓝衣仙气傍身的小弟子身上，但他的故事草草结束，又被淡忘了。
赵谦突然一阵悲伤，并非来自于粉丝那般的心疼。
而是悲伤这样的姿态竟然不能单纯地留在镜头当中，被单纯的欣赏。
他突然不担心赔钱的事了，他只担心自己，自己的镜头和分镜配得上那份野心吗？
那份想让全世界看到他的回眸的野心。
开机了，李枫一如既往推了能推掉的商业活动，一心一意待在剧组里。
往往都是大明星难搞，这次难搞的却不是这个男一号。
是个背景够硬的男三。
韩延早就劝过赵谦，对你的电影负责，你等了这么多年，万事俱备没有必要搞节外生枝的事。
赵谦苦笑，正是因为等了这么多年，我不是看中别的，只是因为他合适。
进组的时候赵谦问过李枫：“你不想说什么吗？”
李枫却再不是那个晚上在他背上醉眼朦胧调皮的样子了，他又找回了那恰到好处的距离感：“你会找他，自然有你的理由，我没有什么想说的。”
ＴＢＣ
我因为他是个好人而喜欢他，只要他一直是个好人，我就一直喜欢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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